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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車舒了口氣,泰然地說道:“記得,老臣說那絕不僅僅是因為一塊牧場,老臣還教給了陛下一首童謠。陛下當(dāng)時不明白,不知道此時會否能體諒先王的心境呢?”
“一尺布,尚可縫;一斗粟,猶可舂。兄弟二人不相容!這是本王小時候最先接觸到的漢人童謠。后來本王才知道這說的是漢孝文帝和他弟弟淮南王劉長的舊事。也是從那以后,本王才徹底明白父親和伯父當(dāng)年的心境啊?!蹦饺莅伝貞浿?dāng)初的一幕,心中不免唏噓。
王車無奈地?fù)u了搖頭:“只可惜,陛下明白了卻沒有去更正,臣倒是愿意陛下永遠(yuǎn)不明白才好啊?!?br>慕容皝目光犀利地看著王車,說道:“周公誅管、蔡,闔閭刺王僚,這也是師傅教我的,您說過成大事者必然要殺人如麻,郎心如鐵!”
王車?yán)Щ蟮乜粗饺莅?,問道:“可陛下小時候不也說過先王做得不對么?”“你也說了,那是小時候!”慕容皝厲聲打斷了王車的話語,而后走到地圖前,指著地圖說道:“以前的慕容鮮卑只有這么點,現(xiàn)在的慕容鮮卑有這么大!從大棘城到龍城,所有人都看到了慕容鮮卑在我手中日益強大。父汗臨終前,我便允諾,終有一天,我要把我們的王座搬到中原去,讓我們慕容鮮卑做中原的主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