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尼斯終于忍不住了,打岔道:“諸位長老,你們必須花點時間回答我們的問題。別忘了我們是異邦人,而且非常希望盡可能知道達辛德的一切?!?br>這句話一出口,全場立刻鴉雀無聲,剛才喋喋不休的長老一個個閉上嘴巴。他們的雙手原本都在拼命揮舞,仿佛是為了加強說話的語氣,現(xiàn)在卻突然垂了下來。他們偷偷地彼此互望,顯然都十分希望由別人來發(fā)言。
普利吉趕緊搶著說:“我的同伴這么問絕無惡意,因為達辛德的盛名早已傳遍整個銀河。我們見到總督時,當然會向他報告羅珊長老們的忠誠和敬愛?!?br>雖然沒發(fā)出松了一口氣的吁聲,長老們的臉色卻都緩和下來。一位長老用拇指與食指緩緩撫著胡須,將微微卷曲的部分輕輕壓平,然后說:“我們都是達辛德領(lǐng)主們的忠實仆人?!?br>直到這時,普利吉才對程尼斯的莽撞稍加釋懷。雖然他最近感到自己上了年紀,至少尚未喪失打圓場的能力。
普利吉繼續(xù)說:“我們來自極為遙遠的地方,對達辛德領(lǐng)主們的歷史不太清楚。相信長久以來,他們都是以開明的方式統(tǒng)治此地?!?br>剛才開口的那位長老,儼然已經(jīng)自動成為發(fā)言人。他答道:“此地最老的老者,他的祖父也不記得沒有領(lǐng)主的時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