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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番話娓娓道來似說得有根有據(jù)且十分合理,克扣過世小叔的銀兩,也像是秦榴月能做出的事。
洛云施道:“看來方嬤嬤也是性情中人,只是元娘有一事不明,當(dāng)初二叔的蘅汀院丫鬟小廝沒有二十也有十個,如何到頭來只有做了燒火仆婦的嬤嬤您,來替二叔不平呢?!?br>嫡次子早夭,院中仆人或放出府,或分如其他院中,洛府當(dāng)初也是一品官員府邸,留住仆人不難,因此這十多人不可能只留下方嬤嬤一個。而從一等大丫鬟淪為四等仆婦,當(dāng)時老夫人尚且在世,又為何不管?
方嬤嬤沉默片刻,道:“二爺遇刺身亡后,老夫人傷心過度臥床不起,蘅汀院里仆人就都被大夫人遣散的遣散,收用的收用了。那幾個留下的也簽了死契,自然不敢造事生非?!?br>洛云施道:“而嬤嬤因為曾是祖母的人,不想走大夫人不能驅(qū)趕,又拿不到您的賣身契,便將您安排在廚房,做了個燒火的仆婦?!?br>方嬤嬤點頭,表示洛云施猜得不錯。
洛云施一笑,站起身慢慢踱開幾步,背對著方嬤嬤,緩緩道:“但二叔于大夫人而言不過是個年輕后輩,祖父又無爵位能引起兄弟爭奪,大夫人與他有何仇恨,要這樣對待他院子里的人。即便祖父不管后宅之事,祖母又臥床不起,大夫人這樣做,也不怕落人話柄、遭人詬病么。難道就因為,如您所說,二叔厭惡她們母女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