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逴龍雖然不見了,但留給沫兒的陰影還在。沫兒一向認(rèn)為,聞香榭里是最安全的,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可是這個逴龍的出現(xiàn),卻將沫兒好不容易形成的安全感擊了個粉碎。
天氣愈加炎熱,聞香榭里的生意淡了許多,每日里只趁著早上和傍晚涼爽的時候做一點兒活計,其他白天都躲在中堂里避暑了。
一連多天過去,也不見有人來取香。靈虛露連同烏木讓中堂的氣溫涼爽了很多,沫兒和文清索性鋪張席子,晚上就睡在地上,倒也舒服。
可是情況似乎更加不妙——不是聞香榭,而是整個神都。沫兒和文清去北市購進(jìn)香料,眼見街上的乞丐比以前多了很多,個個面帶菜色,衣衫襤褸。還有的拖兒帶女,舉家乞討。北市南市的街角,也有了頭插草標(biāo),跪在地上等候買主的少男少女,年紀(jì)大的有二十多歲,小的只有幾歲,有獨自一人過不下自賣自身的,也有為了救爹娘賣身的。
沫兒每次經(jīng)過,都視而不見,不是沫兒心狠,而是不敢看——他一看到那些頭插草標(biāo)、目光呆滯的孩子,便不由自主地聯(lián)想起自己,那種傷痛和無奈會像豐水期的洛水一樣將他淹沒,直至絕望。
每次外出一趟,聞香榭里都會不開心許久。文清是悲天憫人,沫兒是感同身受,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相對嘆氣,卻無能為力。